媒体评企业年龄焦虑 靠跪舔年轻人救不了中年危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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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标题:媒体评企业年龄焦虑:靠跪舔年轻人拯救不了中年危机)

当“第一批90后已经秃了”接棒“1988年的中年女子”、“拿着枸杞和保温杯的油腻中年男”成为刷屏句式的时候,现代社会与当下互联网时代人群对于年龄的焦虑愈发赤裸裸。

上一周,中兴通讯的中年程序员因公司裁员而跳楼自尽,引发无尽唏嘘;而与此同时,投资人朱啸虎“只投八零九零后”的判断,进一步撕裂了年龄所造就的代沟——无论你是选择“佛系”还是“道系”,不可抗拒的年龄正在成为定义个人乃至公司未来的主导因素之一。

尽管朱啸虎在随后“改口”称最得意的投资项目之一,恰恰是来源于一位50后的创业者。但是这依然无法掩盖资本的倾向:无论是公司还是投资人,和年轻人站在一起、为年轻人服务成为互联网时代的新“商业正确”。

作为一家本身就被定义为遭遇中年危机转型困难的公司,中兴通讯批量裁员很好理解,无非是试图更新血液、断臂求生谋求新出路的方案之一,这也往往是大多数公司在面对转型时选择的第一步。只不过不幸的是,当一家行至中年的公司遭遇同样面临中年困境的IT男群体,这种绝望程度被进一步放大。更为重要的是,这一切的背景音是,以中兴华为为代表的通讯行业“中年困境”,或许才是造就悲剧的真正商业背景。毕竟,如果我们超出中兴通讯这一案例来看,华为这些年与中年员工之间的纠纷案例成为头条新闻的也不在少数。

回到个人层面,当年轻时选择的朝阳行业正在越来越快的下沉,面对信息爆发个人转型又受制于学习能力的下降,加之家庭负担沉重,能够理解,工作是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
与弗洛伊德齐名的荣格是中年危机的最早定义者,他通过调查发现,人到了35-40岁之间将会陷入一种极度难熬的状态,他将其归纳为中年危机理论。其中关键的一点,就是指中年面对的新事物适应能力下降的焦虑。而这种情绪被投射到商业领域所造就的时代场景就是,无论是产业还是资本,全方位向年轻人靠拢,不约而同被认为是变幻时代下的自救之途。

如果员工、公司、行业普遍都陷入其中,对于需要敏锐捕捉风向的猎手式的投资人来说,这一趋势只会更加明显。这时候,我们抢占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朱啸虎的偏执并无意义。事实上,投资人在面对投资项目时的选择困惑,以至于靠的不再全是专业的眼光,而是需要通过年龄标准来进行筛选,这未尝不是“朱啸虎们”自己正在遭遇他们所排斥的中年危机悲剧的最好注解。